我爱邮票

事繁勿慌,事闲勿荒,有言必信,无欲则刚。

李近朱:集邮的“藏家”与“赛家”

有许多邮友,集邮知识深厚,收藏品颇丰。但却没有参加过任何邮展,只是自娱自乐,或是在微信之前也有称谓的“朋友圈”中一览藏品而已。说起缘由,也没有那么多。就是想轻轻松松,没有压力,去玩这个本也就是“玩”的高雅集藏行为。这些邮友,不为一个邮品的得失而纠结,不为一个奖级的高低而神伤,潇潇洒洒,随性而为。如此集邮起来,别有一番趣味在心头。

在京城,在沪上,这类“名士”大有人在。就以文笔老到著有《老饕漫笔》等多部畅销的文化散文集的赵珩先生来说,他在轻松叙说美食和京城戏园子等文化主题之外,虽极少命笔集邮,却是一位集藏“动物”专题邮票的大藏家。在其往各地做文化讲演之余,邮市亦常见其影。家中集藏巨册列于书橱,蔚为大观。在邮政通史撰写的多次会议上,交谈之中,他那洒脱神态中也透出了对于集邮的心向神往。

在集邮界,这些令人尊敬的藏家,实际上对于集邮本真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知。不慕名利,不负压力,框定“业余”二字,身带清风,囊有腋裘,于人于邮,淡然为之。一种“名士”风骨,却彰显着将集邮文化内蕴融化于心的别样姿态。他们集邮不累,却有收获,却有乐趣。当然,更多的藏家还有种种不同的表现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,那就是不将自己以及集邮这件事本身,搞得很紧张很劳累。什么这个“长”,那个“奖”,他们全不放在心里。没有牢骚,没有怨尤,阳光总是照耀着他们。因此,在集邮这块园地中,他们的语调平和,心态轻松,不愤世嫉俗,不说长论短,全然显示出了集邮本真中的怡情益智的平和与平静。

但是,集邮本身还有另个特点,那就是独乐不如众乐。示与他人,共享愉悦,从邮票诞生之始的集邮产生与发生,就伴随了这种“展示性”。因此,在19世纪中叶,邮票问世不久就有了类似于今日邮展之类的公开性的展示。如果说,静静的个体化集邮是集邮的本真,那么,群体性的展示性集邮也是集邮的本真。自从有了展示与展览,就产生了比较,就有了高下优逊之分,这就是竞赛。小范围的,大领域的,从地方到全国,从洲际到世界,集邮的竞赛犹若“方寸奥林匹克”,百年余来,愈做愈大。此刻,在集邮藏者之中就产生了一批“赛家”。

随着竞赛所激发的向高向上的热情,竞赛性的参展已经成为集邮的一大支柱,甚至是集邮成功与否的一个准绳。在集邮界,有一个说辞,集邮就是要组集参展,就是要撰文写书。这并不错。这是集邮最主要的两个组成部分,即集邮展览与学术研究。赛家,也是集邮的一个主脉,是为自己也为国家争光夺誉的事,是一种带有使命感和荣誉感的事。多年以来,许多赛家让中国邮政文化在世界范围内得到认知和认可,做出了贡献,并展现出高贵的邮德和高尚的民族气节。

实际上,“赛家”是从“藏家”中走出来的。没有“藏”,就没有“赛”。若果说,集邮者以成为“赛家”作为目标的话,那么,首先要从“藏家”做起。“藏”是奠定基础。“赛”是厚积薄发。可以只“藏”不“赛”,却不可以“赛”而不“藏”。有没有后者情状呢?那些并不懂得集邮的人,想一夜之间成为集邮家,这是好事。于是,斥重金购买获奖邮集,请人编排,自己挂名,以获荣誉。这也无不可。但这些人必须在此基础上积极投入认真学习,才可成为名符其实的集邮家。这就首先需要回到“藏家”上来,从扎扎实实一枚枚邮票,一件件邮品,积累藏品或熟悉藏品,更重要的是积累集邮知识。从根本上说,集邮的平台与基石首先是走向“藏家”。

综观集邮这块地界,“藏家”与“赛家”是一静一动。静静地将邮品集起来,藏起来,并将邮识学进来。然后,可以静静地自得其乐地藏下去,以“藏家”之名,践行自己的这个“王者之好”。也可以以“藏”搭台,雄赳赳地走向“赛场”,成为愈益强劲而有实力的“赛家”。这集邮的一静一动,就是集邮的本来面目。两者没有冲突却是一体化地连接在了一起。

我们尊敬“藏家”,也钦敬“赛家”。两大劲旅,方组成集邮队伍,并使集邮充满活力并生生不息。作者:李近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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