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邮票

事繁勿慌,事闲勿荒,有言必信,无欲则刚。

王宏伟:关于信销票收藏的无奈之举

在很多的日子里,我从《中国集邮报》编辑部都是空手而归。即使有的日子不空手而归,可供我带回家浸泡、清洗、压平、欣赏、收藏的信销票也少得可怜,多时三四枚,少时一两枚,且还以普通邮票为主。我坚持了30多年的收集信销票的爱好,眼看就要断档了。

我1994年刚来《中国集邮报》编辑部时可不这样,那时全国集邮者寄给编辑部的信件特别多,有时多得要用麻袋来装。全国集邮者寄给我的信件也不少,特别是在这些信件上,贴纪念邮票、特种邮票的占绝大多数。每天上班,我都特别高兴,因为我看见了这么多贴花花绿绿邮票的信件,而每天下班,我更加高兴,因为这些信件上花花绿绿的邮票统统被我剪下,全都带回了家中。

我将这些信销票“哗”地一声倒进一盆清水中,看着它们或摇摆漂浮、或旋转下沉的样子,我有点陶醉。半个多小时后,我打开水龙头,在细小缓慢的流水中清洗信销票——先借水流的冲击将信销票与粘贴它们的信封分离,再将信销票放在手心中,用另一手轻轻地在信销票背面揉撮,洗掉附着在上面的糨糊、胶水,然后将如出浴美人一样惊艳的信销票请进一本纸张绵软的书中,让它们暂且休憩,几分钟后将失去水分的信销票取出,放进另一本纸张挺括的书中压平,接下来的事儿我不说你也可以想象得出,我端坐于灯下,手持放大镜,上上下下、左左右右、前前后后、仔仔细细地欣赏它们,在心满意足之后,我将这些信销票放进空的、漂亮的饼干盒、巧克力罐中,收藏起来……

这样的流水作业我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开始了。虽然那时侯人们之间的沟通多靠书信往来,但当年我还是一名中学生呢,没有人给我来信,所以若想获得信销票,只好厚着脸皮向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开口要。但那些日子里我收集的信销票,多是一片风吹麦浪上一台拖拉机在收割的普通邮票,很少有我喜欢的纪念邮票、特种邮票。怎么办?我想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“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”,于是,我从邮局买了纪念邮票、特种邮票,将它们统统贴在信封上,寄给我的同校同学,几天后,我上窜下跳地找同学要我寄给他们的信封。这里强调一下,当年把集“旧”票(信销票)当作集邮的主流,只有“新”票不算集邮。

20世纪90年代是我收集信销票的黄金年代,特别是当我调入《中国集邮报》编辑部后,收集信销票的好日子来了。有一天,一名集邮者在给我寄来的信件上,贴了一枚“猴”票,我如获至宝,但那时我已经拥有了一枚“缺了一个角”的“猴”票,所以我慷慨地将这枚“猴”票送给了编辑部的一位编辑,多年以后,“猴”票价格扶摇直上,我向这位编辑提起送他“猴”票的事儿,没有想到这位老兄一脸茫然……

现在,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纪念邮票、特种邮票的信销票,我只好仿效我中学时期的“无奈之举”,在给邮友的信封上,自己贴上纪念邮票、特种邮票,并在这些邮票的边缘画上黑线,写上“请将这些邮票剪下寄回”的字样。几乎百分之百的邮友都寄回了,但他们是否“心甘情愿”,我就不好说了,呵呵。信封上的纪念邮票、特种邮票我贴的距离都挺大,这样可以避免邮局营业员将全部戳记盖在邮票上,而只盖在邮票一角上,这是我屡试不爽的一个好方法。请记住呀,一般人我不告诉他。作者:王宏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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