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邮票

事繁勿慌,事闲勿荒,有言必信,无欲则刚。

林霏开:集邮协会 回家的感觉

集邮协会是集邮爱好者的第二个家。套用一句俗话说:回家的感觉真好。

我是上海市集邮协会第494号会员。那时的会址在延安中路的弄堂里。有些工作人员为邮政系统的老职工,待人都诚恳热情,办事一丝不苟,哪怕写一条收据,一板一眼的字迹,也像印刷品一样。我当时在人民电台当编辑,常觉得,集邮协会的工作作风,比电台还严谨。后来,接触邮票与封片多了,才知道“集邮品相”要求极严,缺一齿、折一痕都不行,那对于培养细致认真的作风,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
邮协称得上是“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”。举我收集2枚邮票的过程为例吧。一是得到1枚毛里求斯邮票,图案为一头胖胖的“多多鸟”。怎么从未见过这种鸟呀?邮友教我查斯科特邮票目录,又翻阅百科全书,才知道,原来这种生长在毛里求斯的鸟,不会飞,只会“多多”叫。西方殖民者在16世纪登上小岛后,发现多多鸟肉质鲜美,于是大量猎杀,竟把它灭绝了。今天,我们只能在邮票上看到它了。还有1枚英国邮票,是为纪念伦敦世界邮展而发行的,当全球95%以上的邮票都盛行彩印的时候,它居然只用单色印刷。单线勾勒出伦敦的大本钟、威斯敏斯特教堂等代表性建筑。(后来我去伦敦旅游,还弄明白图案中的最高建筑是英国的邮政大楼。)这种返璞归真的设计,特显格调高雅。老集邮家史济宏曾向我推荐这枚邮票,同我一起反复欣赏。

上海是中国集邮的发祥地,经过协会同仁的介绍,我有幸采访过老集邮家中的一部分人。集邮,不一定要耗费巨资,如大龙邮票专家陈湘涛,他的收藏,起步于伦敦邮商纸盒里的便宜散票;可贵在于他坚持不懈的钻研精神。集邮圈里,尽多才华横溢之士,如张包子俊、张赓伯、陈葆藩、万灿文、赵善长等,人人擅长“妙手著文章”。我担任电台副总编辑时,就曾抱怨,个别记者的写作水平,怎么还赶不上集邮者;有的编辑粗心大意,也不如《上海集邮》的认真!也许,是缺了“集邮文化”的教养吧。

我常思念老集邮家马任全。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的创建,离不开马老等权威“邮迷”的推动。在他重病之隙,他还和李国豪一起,莅临上海美术馆我的小型张个人展览,并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。马任全在客厅里挂的条幅,是郑板桥写的“难得糊涂”;他给我邮册扉页题字,写的是“以邮会友”。一位高尚集邮家的名利观、价值观,跃然纸上,他是身体力行的。我们多次相遇在集邮协会的会议上,如今想起他声若洪钟的发言,我就再一次感受到这个群众团体的氛围和魅力。

我在上海集邮协会会议上听到过一次最精彩的讲演,是王观錩会长讲述邮政大楼的掌故与上海邮政的发展史,洋洋洒洒数小时,将邮政的光荣传统、绿衣使者的天职、开拓未来的信心,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了。那次会议后,每位邮协理事还领到一台小小的消除农药的洗菜机。多年来,我日日烹饪,享受低碳生活,常感激协会对我们的细致关心。集邮者虽然来自各行各业,也仿佛是半个绿衣人了。

回家的感觉真好。日月如梭,我们“享受”这个家,竟将近三十年了!作者:林霏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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